第一百五十九章家破人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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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方才那進來的姑娘是誰啊？”
“那麽神秘，不會是什麽大人物吧？青哥你跟東家比較熟你知道不？”
“兄弟們都好奇死了，青哥你給咱們說說唄。”
少青被他們聒噪的受不了，擺擺手說道：“我真的不認識，反正和咱們又沒多少關系，咱們幹好自己的事兒就得了唄，小楠把銀子都發給你們了，你們不想回家了？”
他這麽一說，眾人便停止了吵鬧，摸著方才發的銀兩，沈甸甸的，心裏都興奮的很。
“快收拾收拾東西回去見老婆孩子吧！”
一邊說，他就一邊收拾東西，擡眼卻看到小楠還在櫃上算著賬，沒有打算收拾的意思，心裏起疑，就問道：“你不準備回老家？”
“我家就是京城邊上的，晚些回去也沒關系，怎麽著也得把手頭的活給做完不是。”
少青點點頭，沖他豎了個大拇指，由衷欽佩：“夠義氣。”
小楠笑笑不說話，忽又想到什麽，擡頭問道：“對了，你不留下跟嫂子多待待？”
“不了。”少青長嘆口氣：“過幾日就是我爹的忌日，我得回老家一趟，再看看我娘。”
原來如此。
小楠不再說話。
不一會兒所有的小工將東西都收拾好，一同去裏頭給李稻香到了別，瑜兒便將他們送了出去，這才回房見李稻香。
春好把鬥篷摘下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，雙手伏地，行了大禮。
李稻香嚇了一跳，這麽大禮她可承受不住，心道莫非又出了什麽大事，但來不及細想瑜兒就過去要把春好扶起。
“有什麽話好好說，不必這樣。”
可春好並沒有起身，幽幽說道：“我知道，少夫人對奴婢已是仁至義盡，奴婢只做好份內之內就好，不該再來勞煩少夫人了。”
她抽了抽鼻子，又接著說道：“可是出了這種事，奴婢當真是走投無路，思來想去，也只有少夫人能救啊……”
李稻香心中已經有了思量，起身過去親自將她扶起，嘴裏說道：“若是我沒猜錯，你應該是為了你弟弟之事過來的吧？來，起來說。”
春好這才起身，眉間緊蹙。
“少夫人所說不錯，奴婢得到消息，是我爹知道小友的下落後便去大伯家要將小友帶走，大伯不給，他們爭執間，我爹失手將大伯殺死，如今已鋃鐺入獄。”
瑜兒驚呼一聲捂住嘴：“出了人命？”
李稻香冷笑：“你爹要把小友帶走，應該是還想轉手將小友再賣掉。”
“少夫人冰雪聰明。”
李稻香臉色變得冷了一些：“那你爹是自作自受，若你是來我救他，那一切免談。”
“不！”春好急忙解釋，因為太過急切連聲音都變了：“我爹他落得這個下場是活該，奴婢不求少夫人救他，可大伯為此事受了牽連，連命都搭了進去，想必大娘也無法再收留小友了……”
原來是擔憂小友的去留。
李稻香臉色這才緩和了下來，想了想，也的確如此。
沈吟片刻，她才道：“這樣吧，等我派人把他接回來，然後把他安置在這綠膳坊，以後就在這做個學童好了，工錢呢，就按……”
“少夫人能幫奴婢至此，奴婢感激不盡，小友他在這裏有吃有住，已是少夫人大發慈悲，哪裏還能要少夫人再發工錢，他能保住這條命安安生生過完這輩子，奴婢已是心滿意足。”
李稻香起身：“既然如此，我這就吩咐阿玖過去一趟。”
“謝謝少夫人。”
李稻香將阿玖喊過來，耳語吩咐幾句，阿玖抱拳而退。
“你出來的時候也不早了，早些回去吧，免得引人懷疑。”
“是。”
春好應了一聲，重新戴上鬥篷，出門前環顧一圈，這才謹慎離開。
他們這小工也走的差不離了，李稻香讓瑜兒收拾收拾，也準備離開，可在經過前廳時看到小楠還在那兒低頭算賬。
她心裏忽然一暖，不做聲地站在那裏瞧了一會兒，直到小楠將手頭賬本做好伸了伸懶腰，這才看到李稻香。
他心裏一震，忙過去道：“呦，東家。”
“他們都走了，你怎麽還不走？”
小楠撓撓頭，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的笑：“是這樣東家，我暫時，還不想回家，這些時日，我也跟青哥學了點手藝，把一些簡單的糕點都能做出來，我想再給東家多幹幾天。”
“你把少青的手藝都學去了？”李稻香皺了皺眉。
小楠一看，這架勢不對，連忙解釋道：“不，東家誤會了，我沒有二心，只是想著過年的時候多做些活領多些工錢，也不敢學披薩和壽司，只學了些簡單的糕點，否則我家裏四個孩子實在顧不住啊……”
聞言，李稻香心裏這才舒坦些，這事他確實沒騙自己，家裏四個孩子，最小的還在嗷嗷待哺，上面還有七十歲老爹，而他媳婦也在家裏守著那一畝三分地，全家只靠他一人吃飯，確實很難。
“你也算是有心。”李稻香想了想，就道：“那正好，過兩日我會往這裏再添個學童，他年紀小些，就讓他跟著你先學著。”
“是！東家！”小楠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，不似曾經的憨厚。
阿玖辦事牢靠，沒過多久就將小友帶了回來，為了避免落人口舌，所以就沒往將軍府帶，直接領到了綠膳坊，李稻香也抽空過來瞧過一次，得知他爹已經被判了死罪，經歷了家中巨變之後，他越發變得沈默寡言，有時還會呆呆地朝著一個方向看，眼神空洞，不知在想些什麽。
經常是小楠喊他他才會有些反應過去幹活，只是明顯的心不在焉，活像一只沒有靈魂只剩軀殼的行屍走肉。
因為這種原因，小楠也像李稻香反映過，李稻香只道讓他沒事了多陪小友說說話，開導開導，小楠也依言而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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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兄弟們都好奇死了，青哥你給咱們說說唄。”
少青被他們聒噪的受不了，擺擺手說道：“我真的不認識，反正和咱們又沒多少關系，咱們幹好自己的事兒就得了唄，小楠把銀子都發給你們了，你們不想回家了？”
他這麽一說，眾人便停止了吵鬧，摸著方才發的銀兩，沈甸甸的，心裏都興奮的很。
“快收拾收拾東西回去見老婆孩子吧！”
一邊說，他就一邊收拾東西，擡眼卻看到小楠還在櫃上算著賬，沒有打算收拾的意思，心裏起疑，就問道：“你不準備回老家？”
“我家就是京城邊上的，晚些回去也沒關系，怎麽著也得把手頭的活給做完不是。”
少青點點頭，沖他豎了個大拇指，由衷欽佩：“夠義氣。”
小楠笑笑不說話，忽又想到什麽，擡頭問道：“對了，你不留下跟嫂子多待待？”
“不了。”少青長嘆口氣：“過幾日就是我爹的忌日，我得回老家一趟，再看看我娘。”
原來如此。
小楠不再說話。
不一會兒所有的小工將東西都收拾好，一同去裏頭給李稻香到了別，瑜兒便將他們送了出去，這才回房見李稻香。
春好把鬥篷摘下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，雙手伏地，行了大禮。
李稻香嚇了一跳，這麽大禮她可承受不住，心道莫非又出了什麽大事，但來不及細想瑜兒就過去要把春好扶起。
“有什麽話好好說，不必這樣。”
可春好並沒有起身，幽幽說道：“我知道，少夫人對奴婢已是仁至義盡，奴婢只做好份內之內就好，不該再來勞煩少夫人了。”
她抽了抽鼻子，又接著說道：“可是出了這種事，奴婢當真是走投無路，思來想去，也只有少夫人能救啊……”
李稻香心中已經有了思量，起身過去親自將她扶起，嘴裏說道：“若是我沒猜錯，你應該是為了你弟弟之事過來的吧？來，起來說。”
春好這才起身，眉間緊蹙。
“少夫人所說不錯，奴婢得到消息，是我爹知道小友的下落後便去大伯家要將小友帶走，大伯不給，他們爭執間，我爹失手將大伯殺死，如今已鋃鐺入獄。”
瑜兒驚呼一聲捂住嘴：“出了人命？”
李稻香冷笑：“你爹要把小友帶走，應該是還想轉手將小友再賣掉。”
“少夫人冰雪聰明。”
李稻香臉色變得冷了一些：“那你爹是自作自受，若你是來我救他，那一切免談。”
“不！”春好急忙解釋，因為太過急切連聲音都變了：“我爹他落得這個下場是活該，奴婢不求少夫人救他，可大伯為此事受了牽連，連命都搭了進去，想必大娘也無法再收留小友了……”
原來是擔憂小友的去留。
李稻香臉色這才緩和了下來，想了想，也的確如此。
沈吟片刻，她才道：“這樣吧，等我派人把他接回來，然後把他安置在這綠膳坊，以後就在這做個學童好了，工錢呢，就按……”
“少夫人能幫奴婢至此，奴婢感激不盡，小友他在這裏有吃有住，已是少夫人大發慈悲，哪裏還能要少夫人再發工錢，他能保住這條命安安生生過完這輩子，奴婢已是心滿意足。”
李稻香起身：“既然如此，我這就吩咐阿玖過去一趟。”
“謝謝少夫人。”
李稻香將阿玖喊過來，耳語吩咐幾句，阿玖抱拳而退。
“你出來的時候也不早了，早些回去吧，免得引人懷疑。”
“是。”
春好應了一聲，重新戴上鬥篷，出門前環顧一圈，這才謹慎離開。
他們這小工也走的差不離了，李稻香讓瑜兒收拾收拾，也準備離開，可在經過前廳時看到小楠還在那兒低頭算賬。
她心裏忽然一暖，不做聲地站在那裏瞧了一會兒，直到小楠將手頭賬本做好伸了伸懶腰，這才看到李稻香。
他心裏一震，忙過去道：“呦，東家。”
“他們都走了，你怎麽還不走？”
小楠撓撓頭，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的笑：“是這樣東家，我暫時，還不想回家，這些時日，我也跟青哥學了點手藝，把一些簡單的糕點都能做出來，我想再給東家多幹幾天。”
“你把少青的手藝都學去了？”李稻香皺了皺眉。
小楠一看，這架勢不對，連忙解釋道：“不，東家誤會了，我沒有二心，只是想著過年的時候多做些活領多些工錢，也不敢學披薩和壽司，只學了些簡單的糕點，否則我家裏四個孩子實在顧不住啊……”
聞言，李稻香心裏這才舒坦些，這事他確實沒騙自己，家裏四個孩子，最小的還在嗷嗷待哺，上面還有七十歲老爹，而他媳婦也在家裏守著那一畝三分地，全家只靠他一人吃飯，確實很難。
“你也算是有心。”李稻香想了想，就道：“那正好，過兩日我會往這裏再添個學童，他年紀小些，就讓他跟著你先學著。”
“是！東家！”小楠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，不似曾經的憨厚。
阿玖辦事牢靠，沒過多久就將小友帶了回來，為了避免落人口舌，所以就沒往將軍府帶，直接領到了綠膳坊，李稻香也抽空過來瞧過一次，得知他爹已經被判了死罪，經歷了家中巨變之後，他越發變得沈默寡言，有時還會呆呆地朝著一個方向看，眼神空洞，不知在想些什麽。
經常是小楠喊他他才會有些反應過去幹活，只是明顯的心不在焉，活像一只沒有靈魂只剩軀殼的行屍走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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